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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生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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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 生變

那麽到底是哪種礦產, 位於何處呢?

有錢才有人才,有武器才有軍隊,所以金錢和軍隊是謀逆的基礎, 金銀銅鐵礦都是關鍵。

其中又以金銀為最——宋立恒一案, 就涉及了大批金銀。

如此,兩樁案子 就有了間接聯系。

宋立恒一案發生在洛州,慕容飛一案發生在陸洲。

金銀礦可能在這兩地嗎?

蕭覆道:“我去找這兩地的輿圖。”

“好。”商瀾表示同意,又道:“小心些。”

蕭覆明白, 小心是保密的意思,遂笑道:“放心, 皇上書房裏 就有。”

“那還挺方便的。”商瀾把美人圖卷起來, 放到竹筒裏, “對了, 你覺得尋香坊有沒有問題?”

蕭覆道:“尋香坊怎麽了?”

商瀾拉著他往臥房走,“你不覺得尋香坊這種地方太好收集消息了嗎?”

二人上了床。

商瀾把冰涼的腳踩在蕭覆大腿上。

“這麽涼,我給你搓搓。”蕭覆抓住她的腳,用力揉搓起來,再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,“你重點懷疑齊王?”

商瀾道:“盡管酒桌上的話都是話趕話,但 就是覺得很微妙。”

蕭覆笑了笑, “他 就那樣, 口無遮攔。”

商瀾道:“你不覺得他給自已留的雅間,安全性很好嗎?”

蕭覆奇道:“他作為皇上的親弟弟,那難道不是應該的嗎?而且, 那個院子不僅僅他自已用,其他王爺去了也在那兒。”

商瀾腳熱了,收回來, 躺平了身子,看著藻頂問道:“那是我想多了?”

蕭覆也躺平了,“那倒不是。諸王與那把椅子,都曾是一步之遙。作為男人,哪個不渴望坐擁天下呢?”

商瀾側過頭,小聲問道:“你渴望過嗎?”

這個問題可謂大逆不道。

蕭覆也側過來,與她面對面,更小聲地說道:“當然。”

他湊過來,在她臉上啃了一口,“頑皮,這樣的話也敢問出口嗎?”

商瀾嗤嗤地笑,“你不是也敢回答了嗎?”

蕭覆道:“我只是不想你失望。”

商瀾道:“我的確沒失望,好樣的。”她握住他的手,轉了話題,“廣義侯說什麽了嗎?”

蕭覆搖搖頭,“不刑訊 就不

可能說。”

商瀾 就談了談杜蔣氏與廣義侯的恩怨,以及她對此事的猜測,建議道:“你要不要查查杜家?杜家是商人,經營藥材,活動範圍很大。”

蕭覆捏了捏她的手,道:“好,我會安排。”

商瀾打了個呵欠,“你這差事太不好幹,大家都是親戚,皇上 就不能給你找個輕省的官當嗎?”

蕭覆把她攬到懷裏,拍拍她的後背,“輕省的官權利太小,沒意思吧。”

“還真是。”商瀾在他胸膛裏悶悶地笑了起來,“有權不用過期作廢,所以,你家蕭老夫人正忙著給你張羅通房呢。”

她又打個呵欠,閉上了眼睛。

蕭覆哂笑一聲,“放心,她敢給我送兩個,我 就敢給我爹送四個去。”

商瀾沒有回答,勻凈綿長的呼吸表明她睡著了。

蕭覆在她頭頂親了親,合上眼,也睡了。

……

通房是商瀾得到消息的第四天傍晚送來的。

這天商瀾難得早歸,剛換完衣裳,蕭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 就送來了兩個姑娘。

管事媽媽笑容滿面,“世子妃,這是老夫人賞的,都是伶俐能幹的丫頭,伺候洗漱比媽媽們更方便些。”

商瀾放下茶杯,起了身,笑道:“還是老夫人周到,走吧,我隨媽媽去謝謝老夫人。”

管事媽媽楞了一下,趕緊說道:“那那那…… 就不用了,老夫人今兒走得多,早 就累了,已經歇著了。”

“是嗎?”商瀾問道。

“是是是,真的歇著了。”管事媽媽福了福,“老奴 就不耽擱世子妃的正事了,老奴告退。”

那媽媽前腳出門,兩個婢女後腳跪了下來。

其中一個說道:“世子妃,婢子願意做粗使丫頭。”

另一個也立刻表態:“對對對,婢子也願意做粗使丫頭。”

商瀾挑了挑眉,在椅子上重新坐下。

兩個婢女都很柔美,五官不比她差,只在氣質上稍稍弱了一點——因為過於柔美, 就失去了個性和特色。

“你們不願意伺候世子?”她問道。

兩個婢女哆嗦了一下,“不願意。”

商瀾看看許媽媽,問道:“她們至於這麽害怕嗎?”

許媽媽道:“至於,聽說國公夫人以前送過一個通房,但被世子割了一根手

指。”

“哦……”商瀾拉著長音,心道,確實挺兇殘的,“不過,你們這麽美,去刷馬桶、打掃廁所未免可太可惜了呀。”

“不可惜,不可惜,我們願意!”兩個婢女搶著說道。

商瀾的目光落在她們的手上,都不像幹粗活的人,想來精養好一陣子了。

“這樣吧。”她說道:“我要開個酒樓,你們願不願意去那做做店夥計,給客人端個盤子什麽的,月銀比府裏高一成。”

兩個婢女頓時喜笑顏開:“願意,我們願意。”

商瀾又道:“目前還沒開張,你們要是去了,暫時只有打掃衛生這樣的活計。”

一個婢女道:“那也沒關系,我們什麽都會做。”

商瀾點點頭,警告道:“酒樓男子較多,你們要自已愛重自已,不可任性胡為,若是壞了名聲,必不輕饒。”

“是,婢子謹記。”兩個婢女感激地給她磕了個響頭,“多謝世子妃。”

焦媽媽帶兩個婢女出去了。

許媽媽有些擔心,“ 就這麽打發了出去,老夫人會不會作妖?”

商瀾道:“隨便。她最好再送來幾個,那我鋪子裏的人手都不用找了。”

“呵呵呵……”許媽媽捂著嘴笑了起來,“跟大小姐一起生活,可真太舒坦了。”

商瀾起身進了起居室,“人生短暫,在不打擾別人的情況下,盡量不為難自已吧。”

許媽媽深以為然。

……

蕭覆這幾日更忙了,大多回來很晚,商瀾一個人用了晚飯。

散完步後,商瀾繼續翻蕭覆從宮裏借出來的輿圖。

蕭覆在宮裏找了半天,沒找到類似的地形,之後由昭和帝的心腹太監找了三天,也沒找到。

於是,昭和帝 就把輿圖給商瀾送了來,讓她自已找。

她昨天拿到圖,已經看了少一半,還有一多半沒看。

剛看兩三張,前院大門 就被敲響了——夜裏靜寂,急促的敲打聲極為刺耳。

商瀾心裏有些不安,立刻把圖收好,藏在那堆裝畫的竹筒裏。

不多時,蕭誠跑了進來,“世子妃,主子請你馬上去一趟北鎮撫司。”

商瀾一個激靈,問道:“廣義侯出事了?”

蕭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,“世子妃怎麽知道的?”

商瀾道:“

猜的。”

如果是其他案子,蕭覆即便叫她,也應該去案發現場,但地點為北鎮撫司, 就是廣義侯出事的可能性最大。

北鎮撫司,詔獄。

“商副門主。”黎兵正在外面恭候。

商瀾道:“多謝黎大人,我們進去吧。”

詔獄裏,刑房在外,牢獄在裏。

甬道狹窄,通風不暢,商瀾將一進去, 就聞到一股腐敗腥臊的怪氣味。

商瀾問蕭誠:“人是怎麽死的,通知侯府了嗎?”

蕭誠道:“自殺,現在還沒通知。”

廣義侯的牢房在最裏面,單間,四面有墻,有門,房間裏有幹凈的床鋪和桌椅。

商瀾到時,蕭覆正好出來。

商瀾問:“確定是自殺嗎?”

蕭覆點點頭,“留了遺書,是自殺。”

商瀾戴上口罩和手套進了牢房。

廣義侯的屍體在床上,房梁中央還飄著一根斷掉的腰帶。書案倒了,筆墨紙硯散了一地,黑色的墨水點濺得到處都是。

很顯然,蔣長升是踩著書案拴的繩子。

現場沒有打鬥痕跡,落在地上的紙張也沒有踩踏的痕跡。

商瀾看完現場,再看屍體。

與過年期間相比,蔣長升明顯瘦了不少,臉頰不那麽飽滿了,膚色青灰,顯得極為蒼老。

屍體肌肉松弛,屍僵和屍斑尚未形成,可見死亡時間在一個時辰之內。

脖頸上的勒痕青紫,且上交於左右耳後面,符合上吊的基本特征。

頭部和體表均無外傷。

“如無意外,確實是自殺。”她下了結論,“遺書上說了什麽?”

蕭覆把一張紙遞了過來。

商瀾看了一遍,說道:“我們捅馬蜂窩了。”

蔣長升寫了很多,大意是他愧對蔣家列祖列宗,不但家業衰敗,子孫無能,而且還治家不嚴,致使別院下人被殺,攤上了人命官司……

他這不是遺書,而是對蕭覆最嚴厲地指控。

等到明日早朝,此事傳到禦史嘴中,蕭覆必定會遭到群臣圍攻。

為了穩住臣子的心,昭和帝不好回護,蕭覆只能自證清白,處於被動境地。

商瀾道:“如果這些都是有預謀的,那麽對手比怡王可怕多了。”

蕭覆點點頭,“雖然難,但我應付得來,你放心吧!”

商瀾摘了

手套,問道:“不如一口咬定他殺?”

蕭覆笑了笑,湊到她耳邊說道:“沒關系,他 就是自殺。正好我們也看看,誰在其中跳的最歡。”

商瀾眼裏一亮,“不錯。”

二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。

商瀾道:“他忽然自殺,是因為有親人來看過他嗎?”

蕭覆苦笑一聲,“這是詔獄,沒有親人來看過他,但獄卒跟著自殺了,用刀抹了脖子,說是沒看好人犯,以死謝罪。”

一點線索都不留,太嚴謹了吧。

商瀾頓時頭大如鬥,“通知廣義侯府了嗎,我估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。”

蕭覆道:“還沒有。”說完,他招手叫來黎兵,“你親自走一趟廣義侯府。”

“是。”黎兵小跑著往大門的方向去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我還沒改,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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